沟口健二以“一景一镜”的个人标志被大家尊为和小津、成濑、黑泽明齐名的场面调度大师,他的影史地位和美学建树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了。同时他也是一位女性电影导演,不遗余力地通过凄惨悲情的故事批判封建家族制度对女性命运的压迫。
这部《近松物语》也不例外,但也有人认为它在前两部“物语”的比较之下:平庸、俗套、简单,然而我认为并不是这样,它正好是《残菊物语》的一个反面,甚至是一种进阶,《残菊物语》表面上极力渲染爱情的凄美,但内里却是极其残酷的,我们不用去质疑菊之助的真诚,事实的结果就是阿德被旧观念无止境地压榨剥削,以生命完成了菊之助重被家族接纳并且走上人生巅峰的献祭。《近松物语》以道德礼教为起点,逐渐过渡到真正爱情的歌颂,不落俗套的是,其间女性觉醒是一个必然性的前提,而在这个前提下呈现了男性意识的觉醒是时至今日仍然十分超前的表达。
女主人阿珊从头至尾只做过一次自主的选择,就是离家出逃,这是在家庭中长期处于弱势地位和突发事件对她的刺激而造成的必然影响。反观茂兵卫,他的弧光变化是远大于女性角色的。
茂兵卫虽然一直爱慕阿珊,但最开始他是一个犬儒主义的旁观者,阿玉告诉他自己受到老板的骚扰,打算揭露给女主人时,茂兵卫的反应是制止她,认为这样会有损家族名声。看到武士的妻子和仆人被押赴刑场后,阿玉向茂兵卫宣泄法律的荒谬不公,茂兵卫的回应大意却是“别扯这些有的没的,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吧。”由此看来此时茂兵卫不仅仅是旁观者,甚至是封建礼教的帮凶和拥护者。但这种拥护是无形中形成的,可以看出茂兵卫骨子里还是善良的,从剧作的角度来说这就要比单纯直接的“坏——好”“邪恶——悔过”过渡高级得多。
随着偷用印章事件的东窗事发和一系列阴差阳错的误会,茂兵卫终于变成了封建礼教的受害者,即使如此,他仍然是被动的,他的行为要受到女性的引导(害怕流言不愿和阿珊同住同行),直到去父亲家之前试图离开阿珊,某种程度上这之前他还是有些自私的,到这里茂兵卫终于被阿珊一次又一次的坚持和勇敢彻底触动,真正成为了封建礼教的反抗者。整个转变过程,女性是主导,男性做选择,这种性别关系哪怕后来的很多女性电影都未曾达到这种意识的高度。
然而沟口健二并没有因此而满足,他在最后的二十多分钟把性别差异上升到了人性赞歌,这就是本片批判力度不减但也很感人的原因,如果茂兵卫真的像阿珊母亲说的那样去自首以保全阿珊,那么则是一个常规电影的走向,虽然还是悲剧结局,但无疑是一种妥协和人物的崩塌,一种占据道德制高点的居高临下。只有当他们像之前看到的场景那样,被一并送往刑场,镜头移到他们紧握的两手,众以为耻的结局却显出永恒的高贵,一切美好纯洁的东西也保有了至高的尊严。
茂兵卫和阿珊选择了玉石俱焚,社会同样也没有妥协,电影中真正的统治者符号始终是缺位的,我们找不到迫害背后的掌权者和获利者,只能看到制度本身就像一个恶灵,四处流窜,为害人间。炼狱中的所有人,懦弱,愚蠢,但无一不是受害者,这是腐朽思想长期侵蚀的结果,以至于阿珊母亲可以萌生出希望女儿自杀的想法,茂兵卫父亲不愿收留落难的儿子,这样的环境下他们的困境是无解的,毁灭是唯一的出路,这就是沟口健二不落俗套的表达:我们无法期待上层或者礼教本身的改进和修正,而需要从内部去瓦解它冲击它,只有女性的抗争是不够的,更需要像茂兵卫这样的男性的觉醒去打破封建牢笼。
其它每一个人物在沟口健二的塑造下也都很独立、很完整,一个有趣的情节安排:茂兵卫偷盖主人印章时被另一个伙计看到,他也没有想要揭发茂兵卫,而是要求也顺便偷支给自己两贯黄金,说到这茂兵卫几乎没怎么想就去向主人坦白了,这个动机起先让人很不能理解,但随着情节发展我们才逐渐进一步认识到那位伙计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觉得茂兵卫的选择一点也不奇怪了,因为在银幕剧情之前他就比观众更了解自己伙伴的人品。可见《近松物语》真的就像一幅徐徐展开的卷轴,我们窥见的是时代的全貌而非仅仅发生在个别人物身上的故事,细节的丰富和视野的广度远非曲折离奇的剧情所能替代。
所以说沟口健二的电影只是故事不复杂,不代表他的文本简单。之所以为大师,不仅仅因为耀眼的美学建构,思想上的高度更是一种作者魅力的体现。
在封建礼教下,男女真挚的爱意。
它热情大胆的歌颂了男女之情,尤其是那些敢于冲破封建礼教的束缚、敢于反抗封建婚姻制度的青年男女忠贞的爱情。
好似又看见冯梦龙的《情史》。
君がいなきゃ何もなかった 君がいなきゃ何もなかった 君がいなきゃ何もなかった 君がいなきゃ何もなかった 君がいなきゃ何もなかった
关于近松物语 没想到会看一部54年的日本电影。。。 好老好老,字幕翻译也不太到位。 开头有一幕家仆和夫人游街示众被钉钉子,就知道肯定和接下来的故事有关联,男主人或女主人,没想到是女主人。 敏郎拒绝帮家仆塔玛撒谎和她订婚,并且主动问夫人她家人是不是来过,哦这里觉得敏郎对夫人是不是有点子喜欢在里头。 后面没想到因为半袋金子的误会女主人就这么和敏郎一起走了,完全不考虑其他人怎么看待他俩,不管俩人之间有没有事谁还信他们清白的。期间敏郎要一个人跑,她还追上去,这女人完全是恋爱脑啊 有人找他们我以为敏郎的父亲会怎么也不肯把他们说出去然后被打发生意外什么的,没想到就直接说出他们的位置了。这果然不是国产剧的套路哈哈。 敏郎逃出来还大白天主动去女的家里找她,被女的家人告发一起被抓走了,不能晚上悄咪咪的去然后逃走吗?这俩人一见面就抱起来不停的哭唧唧,粘在一起,赶紧商量接下来咋办啊!一步步的作死之路。。。 话说女的就不该管娘家人,当一个扶弟魔,虽然她老公确实也很抠,但是后续证明妈妈和弟弟不值得。。。尤其弟弟。。 看的中途就一直担心这是个悲剧结尾会很残忍,被开头钉钉子那里吓到,还好最后没放这幕给观众看。 结局了,反而放下心来,好了死一起你俩这下开心了吧🙃🙃
比起黑泽明大刀阔斧的场景排布,同时期的小津、成濑乃至沟口都习惯利用室内家具、布局、构造来作为影片主场景。《近松物语》中以春的区域性手工印刷坊是主场景:前铺后户、学徒与印刷商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组成实质为雇佣关系的“准家族关系”。这个场景在影片前半段被无限复制,场间转换系于摄影机位置的改换。对表演状态足够谨慎,以求收放自如的演员与摄影的眼睛之间维系着克制关系。摄影机通常静止,近似“电影眼”,收括着场间巨大的信息密度。
谈及日本建筑,固定印象是窄小、方正、空阔。印刷商人以春的一体式作坊也如是。但挑高的大厅、堆积着的家具、锅炉、纸箱与设备,还有散落、穿梭其间的女佣与家徒,利用空间本身的布置织起一种依傍于特定空间的信息密度。影像叙事的魅力正式区别于二维文本,想象不再单纯是平面上的线性字符,而是在每秒二十四帧的动态影像中共时默观。理论上,这是一部适合拉片的电影:沟口「一场一镜」的手法舒缓了拉快切、快剪类型的痛苦,电影某种意味上回归了戏剧舞台——空间再次拥抱了整体性,主演的取景只在于摄像机的固定视角与位置。
但近-中-远景的辅助线判断在影片中失效,角色自由且自在地从近景后退到远景,或是近景上演台本时,远方或角落也同时有角色在活动。故事随着人物的活动因此得以在空间里漾开,缺乏一个被锚定的,几欲如影随形的追踪视角。摄像机的公///权力被有意克制,连带着观看者的窥视欲一起被尽可能压缩在礼貌但疏离的距离。「绘卷式镜语」,另一个沟口惯常手法的术语,妥善地处理了这种设置:人在镜外观看镜中世界,视角保留着被设备梏制的自由,从凡世到秘境横亘着「人」本质属性的约缚。镜中绘卷徐缓展开,人情与世故共时上演,但观者的顺序与角度只能择其一二。摄制机器与银幕装置被赋予了如鬼怪志异中浮雕绘墙的设定。
取决于日本风格性的住宅设计,窄小空间成为了日影导演拓展影片景深,增添绘卷丰富的容器。住宅中的跃层、楼梯、屏风、障子[1]、缘侧[2]等,都辅助增加了每帧画面的信息密度。跃层、楼梯、缘侧等制造高低差,人物无需在同一水平线上表演。木障、屏风与襖,可移动的推拉功能与冷淡、肃严的风格增加了画面的景深与层次。也迅捷了「一场一镜」的使用频率:利用场景自然的格挡与遮蔽,仅是在对角线上变换摄像机的位置,就能相较静止的特写扩大景语。
[1]作为隔间的木制拉门,一为全是木制的格子拉门,一为外圈框架木制、两面糊有绘图唐纸的拉门,又称“襖”
[2]建筑物外的一圈,作为区别建筑内外的布置,高于地面,木制或竹制。
想到另一部日影《安详之兽》,也同样是利用了室内窄小容积与剖面多层次的场景设计,不过这透露出不得已为之的窘迫意味,恰好与战后泡沫经济人人惶然自危的心态相合。推拉门上的四方框、隐蔽性暗门的卫生间、横跨会客室与内间的阳台(因此就能在推拉门阻隔外人向内所的视线时,在阳台上实行单向度的窥视,影中有类似场景),甚至是隔断上故意留出的缝隙与大门下方供投入信封的镂空横栏,都利用了四方窄室这个看似禁锢却包览玄机,挑战场面调度的设定。
《近松物语》里,则是宽敞得多,错落更有致的古典庭院。日影从20世纪初诞生至六十年代,古装片超过生产体量总数的一半。国民见怪不怪设置在江户时代的影片,以及西洋与传统间的异质纠缠。五十年代始初,仍倾斜在西方中心的世界电影工业观赏着银幕上黑白竹林光影变换,诚实且大度地将该年的金狮桂冠“让渡”给日本。
当然,西方傲慢自大的姿态在战后有所收敛,陷入战后普遍的疲惫虚无。不过黑泽明反常规地实验了古装片:相较于清一色着重源平到江户(12-19C)的同侪,10世纪后的平安朝末期是还未定型化的歌舞伎与讲谈样式;复绕的怀疑论剧作、粗犷山林的取景、重笔的光影与取自西班牙Bolero的配乐,与战后崩裂新异的风潮恰好吻合。
转回本片中的布景,前半段在肃穆方正的经典日式庭院中,以多个固定拍摄视角掀开庭院的装潢与布局,也表现四人间的情感纠葛。垄断京都印刷业的商人以春觊觎家中女仆阿玉,阿玉暗恋印刷技术高超的学徒近松门茂兵卫;茂兵卫对以春妻奥三抱有无法诉之于口的爱恋。剧情推进,奥三在阿玉处得知丈夫的不堪行为,也气愤于他的吝啬与蛮横,离开这座复式综合家宅。在此之前,茂兵卫已经离开。
琵琶湖——离开家宅后的第一个自然场景。淡烟笼罩,两人前后行于芦苇地,在茂兵卫背奥三趟过浅滩时,两人仍保持主奴身份;但这也是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尽管仍受制于名分之下。随后被巡捕追逃,不得不再次回到琵琶湖。「绘卷」再次出现。二人泛舟进入观者视野,最初二人还保持着距离,男人依旧是服侍低伏的状态。但在倾诉持续性、暗流涌动的爱之后,奥三迟疑没多久,匆匆扑入男人的怀抱。自///杀念头不再,此时心境已经从对丈夫背叛的不满与愤怒转变成发现“爱”的惊喜。
表示着传统的典型日式住宅,规整的雕花矮柜与糊有唐纸的隔断间飘有细尘,是陈腐法则松落的碎屑。胶片底材放大了古旧的颗粒感,停滞的时间里浸满酸涩的无力感。微弱的抵抗(发现丈夫意对侍女不轨想当面对质)被四方格子与刺绣和服压制,意图在夫家/娘家间斡旋开端就落空。
从这个束缚的室内逃向缺乏锦衣玉食,也毫无着落的山野,决定与担责的主动权悉数在奥三一人。爱的确认在湖上降临,但相较西欧典型的罗曼司小说——骑士堂皇对贵族夫人展开追求,身着制式和服的夫人表现出截面式的真情、反抗与果敢。前段只表现奥三的隐忍,直至出奔这个决定也未能确认她性格中的决绝。平静的琵琶湖乃至莽莽旷野,只是让“爱”这一事件发生。
不安的鼓点,放肆的情感,紧握的双手,从未有过的开心与平静的表情。结尾在一声声兵役的“闪开”声中,好似导演在高喊:我要歌颂自由和爱情。7/10
一个心术不正的下人,凭无中生有的丑闻,害了两条命,也使大经师以春精心经营的事业全都毁了。礼教的存在本应是让人更有道德,结果却成了杀人工具。其实以春要是不那么小心眼,多信任一点儿自己的妻子,结局也不会是这样的。但也不算悲剧,至少阿珊和茂兵卫死前度过了一生中很快乐的几天。
这世界有了规则之后,不但没有变得简单,反而更加复杂了。无论规则的受益者给规则涂上多么浓重的合道德性、合情理性的色彩,它终究不能等同于客观的公正。人与规则的纠缠都将一直持续下去。没有完美的规则才是这世界永恒的规则。
封面太惨了,完全破坏了电影中美到不可收拾的印象。画面和配乐都很好,尤其对于时代背景的描述非常周到(可以参见简介的第一句)。所谓的“女性视角”也很有节制──虽然被认为通奸的女人要判处死刑,但是包庇了通奸妻子的的丈夫也要被流放。告诉我们这个制度如何运作比站在外面的批判有趣多了!
芦苇是沟口电影中常见的一个母题,好比在述说人物:你们都是风中的芦苇,你们是芦苇,命运是风···
徐浩峰氏曰:沟口健二在《武藏野夫人》中,借一个角色的口,感慨日本文化:“日本太平的时间太久,等儒家文化占了上风,权利关系稳定周密,个人就消失了。在日本,表现自我的方式只有两条,自杀和通奸。”
第一部沟口健二。
明明是部悲伤电影,影院里却一直有笑声,当然我也是其中一个。难道是年代不同导致情感传递不通么?从游街开始,到游街结束,一个完整的环。最后男女主角紧握双手骑于马背共赴黄泉,甚是动人。
沟口以一贯地视角凝望吃人的旧社会,可喜的是:即使片中女性地位依然低微,但可以明显看出女权意识的觉醒。在武士的妻子出轨被吊死时,女仆质问“为什么男人出轨不被吊死”,进一步延伸出了女性角色对于爱的自由选择。如果说描写艺妓之苦是为了触动男性,那么本片则是其唤醒女性自由意识的重要作品。
1。没有一个表现男主角作为匠人手艺了得的镜头,没有一个表现女主角作为女主人使唤下人的镜头。沟口健二的电影和现实感无缘。2。拒绝常用的恋爱剧的心里手法,人物的心里描述处于缺失状态。从场面调度,光,影,音来提示两人的关系,营造爱的氛围。画面本身要优先与剧情。
沟口竟然拍了个多角恋+婚外情+私奔的故事,片中太多情节都显示了与东方传统伦理观的背道而驰,同时另一方面也彰显了沟口对自由恋爱的追寻和歌颂。想起了费穆的《小城之春》。
只一个开头,便已让我欲罢不能,短短数景间,鲜明活泛的角色次第登场,琐碎细微的矛盾引而不发,叙事的流畅和调度的自如让人不禁击掌,只可惜后半段没有Hold住,在一路逃亡路上逐渐走向老派和陈旧。
亡命鸳鸯的一波三折,目睹游街的有因有果,似乎落了现时观众最怕的俗套。但沟口在电影里设置了封建礼教对人的无差别迫害,无论是家财万贯的铁公鸡老爷,还是战战兢兢的乡下老汉。背景大抵如是,投射到仆从的唯诺,夫人的决然,有得孤舟弱水寻死不成,一番挣扎,至于如漆似胶的不分离,令人感动信服。
要想融入本沟口名作的女性批判和凄叹禅意,就得忍受该蛋疼剧本中推动情节发展的全员白痴。【8】
第一部沟口健二,不负盛名,故事虽不奇,但稳扎稳打,拍得很漂亮,独树一帜的光影,利落急促的配乐,以及“纯粹”的悲剧内核,从“假私奔”到“真私奔”,人性的势利丑恶以及悲伤痛苦,都被展示得相当透彻。
1.东方传统伦常礼教与阴差阳错的命途将一对鸳鸯逼上梁山的故事,沟口健二的女性主义笔触与层层推进的古典叙事结构精妙融合。2.这回的一场一镜以广角固定长镜为主,雾中泛舟场景仿若[雨月物语]变奏。3.以猝起的锣鼓与拨弦渲染气氛,以为调剂。4.临刑游街时十指紧握淡然赴死的两人,令人动容。(9.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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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驾舟投湖的一幕极尽凄美。生死一念间。一刻心死,一刻念生。在这里,情欲几乎等同于生命力,借与情人的叛逃奔向生的希望。生的意义即挣脱伦常束缚礼教。礼教吃人,怕的却是吃了心。你可曾留意到他们两人临刑前紧握的双手?能和最爱的人一起死,也再没有什么可以苛求。
从室内的结构,到客栈,街道,农村的草屋,所有人的表演,所有的空间都被限制住了,一切都在缩小,趋于虚无。长谷川保住香川京子的腿,突然想起布列松的《温柔女子》,同样,香川京子也只能像桑达一样,痛哭,哭着的香川京子是真正的香川京子
2+4=6。父母对子女之爱,分明就是有私心的,可怕的是他们想要编造成无私的。诛心的三个字,莫须有,疑心杀人,礼教吃人,封建土壤非要时不时翻一翻才可亡绝旧制复辟的种子,今日成果来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