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法律不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汉谟拉比法典》里有个案例:一个人的新房的墙倒了,压死了他的儿子,于是房主把砌墙的工匠告到了汉谟拉比那,最后巴比伦伟大的王判工匠的儿子要去抵命。因为汉谟拉比认为是工匠的过失导致了房主儿子死,失去儿子的痛苦是由工匠造成的,所以应该让工匠也尝一尝失去儿子的痛苦。
法国大革命时,人民的伟大领袖左拉,用他的阶级理论把无数人送上了断头台。后来有个叫夏洛蒂•科黛的24岁女孩,为了要拯救自己的国家,不想国家陷入野蛮之中而杀了他。当人们为了制止罪恶,而犯法杀人,就如二战时,基督教神学家朋霍菲尔想刺杀希特勒。法律又该以怎样的姿态对待。
20世纪初,美国律师单诺用尽全力为一个杀人犯辩护,除了为证明他有精神病外,另外就是在讨论死刑的问题,到底死刑代不代表公正呢?如果一个人死了,我们让另一个人死是不是能够换回那个死去的人,他所失去的正义以及他的尊严呢?
那么,在20世纪末的香港,在那个文明社会,法律正无人道地囚禁一群希望改过自新的年轻人。它们把看成垃圾的东西扔在一边,就以为能解决一切问题。可法律本义应该不是惩罚,而是让人与他们所处的世界更美好吧。
2 ) 等候
未看片子之前,我就被片名吸引了。我冲动地通过内容简介误以为这是陈果的片子。在整体上被娱乐垄断的香港电影市场,只出现一个草民陈果,就成就了香港电影的另一种品格,扯起了香港电影独特的一道风景线,底层的,边缘的,政治的,说白了,也就是陈果的啦。陈果的标签贴满了有关草根阶层,社会责任的成品及还处在政治子宫内的半成品上。
所以我产生上述的错误基本上是情有可原的,我不曾料到,除陈果外,还有人会对政治感这么非典型的冒。尽管邱师傅自己说了,他讨厌政治,他无意去拍一部具有很强教化意味的政治性电影,但结果他确确实实就拍了这部极具现实意义的针对性电影。
我们知道没有谁会无端的跟政府过不去,我们只知道有社会良知和健全人性的人会跟自己麻木不仁冷眼旁观的丑陋内心过不去,能做的,就是通过一件事把这种隐藏的恶念击得粉碎,比如邱礼涛拍《等候董建华发落》。
未成年犯罪是除香港外,包括各种社会制度在内的人类社会的普遍社会现象。当法律把社会因素和犯人自身心智成熟程度考虑进去作为定罪量刑的标准的时候,不管是从刑罚的严肃性角度还是从人道立场,都给未成年犯一个从轻发落,使其改过自新的机会。
英属港府的“等候英女皇发落”就是这么一部徒有其表的“恩典”判罚令。
在1993年香港未废除死刑之前,终审法官对未成年犯人不判死刑和终身监禁,而判处“等候英女皇发落”,原本的意图是让犯人在不确定的羁押期间内,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条件成熟后,由英女皇特赦他们。从这个意义上看,这是一部充满人性,符合人道的法令。93年,香港立法局废除死刑,将一切死刑犯人判为终身监禁,这时,“等候英女皇发落”便形同虚设了,那些未成年犯人一律被终身监禁。从立法意图来看,当时的政府有意疏忽了这些未成年犯人。至香港回归前后,立法局通过《长期监禁复核条例》,出台犯人“确定刑罚期限”,政府象征性地确定了其中几名羁押时间过长的未成年犯人的刑期,但他们确定的刑期居然高过了成年犯人的实际服刑时间。
电影针对的就是这部荒谬的殖民地法律及此引发出的关于未成年犯人人权问题的思考。
小铭的个案表明了这个沉重的主题。
小铭16岁那年,随老大抢劫,行为中老大突然变卦,命令小铭等手下将两位遭抢劫的情侣打死。小铭惧于老大的喝令,不得不参与他们的行为中。被捕后,因未满十八周岁,而被判为“等候英女皇发落。”
小铭在等候中已服刑十二年。他的刑期确定后是不少于三十年。“不少于”的概念再一次撕破了特定历史遗留下来的假人道的伪善面孔。
我们来比较一下我国大陆的刑法制度。按我国《刑法》的相关规定,小铭至多属于被教唆犯罪,加上他未满十八岁,应减轻处罚;或者属于被胁迫犯罪(老大当时用言语威胁),应免予处罚。
相形之下,是小铭的命运太惨?还是殖民政府的人道主义文章做得太过表里不一?
小铭在狱中洗心革面,勤奋努力,力求上进,满载希望重新做人,回报社会。他天真的信心在等候中渐渐磨灭。最后等来的仍不过是长时间的羁押,毫无希望可言的结局的时候,特别是连上诉的机会都被抹杀了,心灰意冷的他只有以死来结束一心向善却不被接受的生不如死的痛苦。
小铭的寻死是一声无力的绝望的呐喊,在一个被逼到以死来争取基本人权的情形下,还有什么人权可言?
影片并不是一味揭示政治内幕的纪实,而更多的将镜头对准了孳生未成年人犯罪的社会现实。片子的几名未成年犯人多是父母离异,在贫困的木屋区长大,缺少关爱和正常教育机会的底层青少年。在他们的成长历程中,诱发他们犯罪的社会因素正暴露了一个繁荣的背景掩饰下的种种疮痍。
片中的希望还是有的,自觉担负起社会责任,并坚持不懈,敢于同当局做激烈抗议的梁议员正给了我们这种激奋的感觉。在正义面前,在一群需要帮助的弱势群体面前,良心才是良心。
希望的人有瞬时。绝望的人有永恒。
3 ) 比想象中要好
艾敬演出确实麻麻,不过不是职业演员能演到这个份上过得去吧。
邱礼涛能拍出这样的电影确实也不易
看完了之后对梁耀忠有了比较大的改观,因为之前对香港的民主活动也没有太多了解,从千言万语那里知道一点,从这片也看出点。「臭罌出臭草」的时代我还在读初中,不太喜欢他的。
未重犯求情减刑确实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办到的,珍视每个人应有的人权,特别是重刑犯,很值得佩服。不理会其他人的不公正看法,亦不求结果觉得是对的就去做,有多少人有这样的勇气。
邱礼涛自己说了要拍一部自己想拍的电影,他成功了,影片也相当不错。年少的张誉玲、监狱中的张有铭、其他“等候英女皇发落”的青少年犯及他们家属的故事都牵动着人心。年少的时候我们都犯过错,即使杀人的命案同样也有社会的责任。
一幕幕的场景“家属探监”、“回归后确定刑期的通知”、“张有铭自杀”都在揭示“等候英女皇发落”所致的摧毁力。
我最感动的就是:“梁忠勤责罚儿子的对话”,在服务社会的同时家庭方面却出现问题,梁忠勤也担心自己两夫妇的工作对儿子将来的影响;而“张有铭自杀”监友虽然提出这个方法去逼政府重视而张有铭也一心想来个了断,但真正自杀的时候每个人都不希望这个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老死就此离去,张有铭最后也勇敢的放弃自杀念头希望重新投入社会。
其实04年的时候真正宝马山双尸案的尹三龙已经正式放監,香港的一些媒体也作过相关的报道,最后董建华的发落就是这样了。
4 ) 等候董建華發落
作為局外人,要說一句寬恕太容易,但對於身受著傷痛的人,要與仇恨斷裂是一件很難的事。
在寶馬生雙屍案發生的時候,譽玲跟有銘也還年輕。譽玲心不甘情不願地來到香港,母親用著譽玲不能理解的方式關心她。譽玲不覺得母親是在著緊她,只覺得母親賴不講理,連穿一件像樣的衣服也不允許,買一瓶醬油也得穿著校服。譽玲覺得母親不疼愛自己,就只有表姨丈會對自己好,帶自己出去玩,然而表姨丈只是貪慕少女童稚的身體,把譽玲當作洩慾的對像。年輕的譽玲並不明白,覺得只要有人對自己好就行,直到被母親揭發才離開了這個家,結束了這一段色慾的關係。譽玲恨著自己的母親,一個人回到國內,當上了工廠女工,再被另一個年長的男人包養,供書教學,成了現在的自己。譽玲曾企圖謀殺表姨丈的妻子金姨,卻沒有被人發現,這成了她心中的一個秘密,在見到沒有確實刑期的有銘後,譽玲決定幫有銘爭取刑期,這樣做一方面是為了有銘,但更大程度是為了原諒自己。我曾經做錯過,與你不同的,只是你被抓到了,我卻逍遙法外。譽玲在街上遇到因被自己推出馬路而失去行動能力的金姨,自己跟有銘其實同樣是手上沾了鮮血的人,憑甚麼叫人受苦,而我自己卻置身事外?譽玲幫有銘及其他同樣被判了「等待英女皇發落」的少年犯爭取確切的刑期。有銘說他最大的願望是見見自己的生母,這令譽玲想起多年不見的母親。你渴望見自己的母親,卻不知她在茫茫人海的哪一處;我有著一個伸手即及的母親,卻選擇背她而去,一別多年。譽玲回到自己成長的地方,見到了已經老去的母親。母親曾經因為女兒勾引表姨丈而恨得把她趕出家門,然而再恨都好,只要女兒肯再來看看自己,怎麼樣的恨都可以洗清。母親沒有再用惡恨恨的語氣跟女兒說話,只是煮了一頓飯,叫女兒多吃一點。譽玲在牆上看到自己小時候的裙,那個時候自己偷偷把裙拋出家外,打算母親應承讓自己出外跟同學看電影後,再偷偷地把衣服拿走,在外面換掉,卻被母親發現,把裙子剪成碎片。譽玲看見裙子,說這麼破了,怎麼還留著,母親說這是你喜歡的裙子,我怎可以丟掉?裙子一留就是這麼多年,當年母親趕譽玲出去是真正的恨,看見女兒裸身與親人躺在同一床上怎能不生氣?然而再氣也都及不上你能回來重要,把裙子留著,就是希望有一天你回來了,能把裙子還給你,雖然別了這麼多年,裙子都不合穿了,還是一直留著,掛在最當眼的地方,好教我望見的時候,也能想起你。譽玲肯回來探望母親,已意味著原諒母親。看見掛起來的裙子,譽玲終於知道不是母親不肯原諒自己,而是自己不肯給自己機會去原諒那個早已變得和氣,懂得說一句「你想說的,你自會對我說」的明理母親。最後,譽玲跟母親說「我們一起住吧」,正式完結了兩個人之間的恨。
有銘從小就被丟到孤兒院去,父親為了申請一間較大的公屋才把他接回家裡去,卻又對他不好。後來,有銘跟了老大,在同夥脅迫下殺死了一對外藉男女。外藉男女的父母聞得子女葬生,傷心得高叫殺死他們的人應當判處死刑。譽玲為有銘請求判決刑期,找來了當日的報導,竟見那對男女不獨失去了生命,在死前更遭受殘虐。面對這這兩個被虐者的照片,震撼得信念動搖,「到底我在幫一個怎麼樣的人?」。與死者沒有關連的人看見照片後尚且驚惶得不敢再去見殺人者,對死者的父母而言,那種傷痛又怎能輕易地化得掉?然而,死者的父親卻在多年之後原諒了殺人兇手,更為當年只有十六歲的有銘求情。這樣的寬恕要多大的勇氣才做得到?
眾人在知道死者家屬為有銘求情時都開心得奔奔跳跳,但有銘卻坐在花灑之下,一臉感傷。要寬恕自己並不見得比寬恕別人來得易。有銘跟譽玲說自己當時是被迫的,同夥說苦他不打兩棍的話,他便要成為當日的第三個死者,有銘在這樣的協迫下才加入殺人。然而,一句被迫就能置身事外嗎?殺了人就是殺了人,殺人者終生受折磨,死者掙扎的樣子殘留在有銘的腦海中,成了夜夜的夢魘。家屬的原諒反而成了更大的壓力,面對著長期的囚牢生涯,以及無了期的心靈折磨,有銘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然到了最後一刻,有銘卻放棄了,死亡沒法子贖回自己所犯下的錯誤,如果真的後悔,就用活著的生命去還吧。囚並不是想令人變得絕望,而是希望犯過錯的人明白自己失去自由雖然痛苦,但相對於那個生命被自己剝削掉的人來說,自己的痛又如何比得上他/她?有銘放棄死亡,一心等待那個沒有見過臉面的母親。
一個恕字說得輕易,放在自己身上,又要多少的寬容才能做得到?
http://www.chinakolau.com/wordpress/?p=134 5 ) 诚意居然盖过
邱礼涛算得上是烂片常有但我很喜欢的导演。这部电影勇气之可嘉,立场之偏颇,想说之庞杂,心意之诚恳,手法之拙劣,真像足了学生作业。邱导可是在香港电影圈浸淫了数十年的老手,竟然还有如此学生气的作品,我不得不说这也算得上是一种赤子之心了。
绝对不是讽刺。
6 ) 唏嘘吗?
三个时空,三条故事线,不得不说邱对现实主义题材敏感度的把握非常之高。
整体成片一般,三分之一篇幅过后才开始渐入佳境,不过不用担心,邱有自成于己的一套视听体系。配乐表达的情绪直观却糟糕,虽然我很喜欢阿Paul。除却演员表演的生涩,拖沓且混乱的叙事节奏,最可惜的是将少年犯的犯罪源头指向单一的父母家庭之祸,女主角的故事线索稍稍附带了些许时代边角与大陆移民身份烙印。
其实觉得蛮可惜的,本片的题材、故事、小人物与大时代,都拥有极高的社会意义与时代价值。
19年8月回看,结合当下局势,更是莫名唏嘘。
不知道你会不会羡慕人家,可以参与选*举,可以表达意见,可以为犯*人争取人*权,可以对自己选出来为自己“办事”的议员说一句:“我看错你了”或者“当初把票投给你,我没有选错人。”
另,邱自己在片中客串了游行队伍里的吉他手,黑夜中只有一个镜头一瞥而过。
比较震撼的题材,但是作为电影,并不优秀,拍成伪纪录片的形式可能会更好
非常诧异以豆娘的尿性这条目竟然还能存活下来,论题材的敏感性这片子可以说直接秒杀很多大陆禁片,政治、法律、人权、香港回归、基本法,口号喊得一个比一个响。虽然取材自跑马地双尸案,不过片中倒没有太多的血腥暴力因素。评完了,坐等豆娘删广播
Woo... 可否争番一囗气 Woo... 真本性怎可以改
配合香港现状服用 效果窒息 欲哭无泪 每一句话都有所指 被丢来丢去等候发落的青年也只是想找到妈妈
除了题材外。其实没太多好说的,邱礼涛并没有足够的能力掌控这种题材。
2+。前半部分真诚而烂,最后部分纯烂。
原来一个平庸的导演真的能够把一个不错的ideal弄糟...
三星半优点:(剧透)姨丈剪掉蚂蚱的头,然后猥亵女主。如果女主代表香港,蚂蚱代表我等屁民,那谁是姨丈?开场董建华的大后背,对面议员的惊恐表情,一边坐的是大陆,一边坐的是香港,表现97香港人的恐惧。少年犯被政府当球踢,就用镜头表现当年的少年犯踢球。被歧视的北姑、少年犯、被迫沉默的工人、子女,串联,丘礼涛的故事是带着人文关怀的。港版《天注定》,但感觉比后者更有力度。男主与女主的弧光都是和解,一个是跟自己的罪行(赎罪),一个是跟男主罪行和自己母亲(其实也是自己)。女主这边带出的主题很有趣:普通人跟罪犯的边界在哪?罪犯罪行与权利有无关系?问题:监狱隔音玻璃怎么又听到了对面的声音。用嘴说出口的主题太多。街头打孩子的父亲,出现得毫无道理,硬来。各种糙,代入不进导演情境这部片就很难下咽。女主表演有点尬
很美妙,由于政权的交接,形成了一种真空人。可惜这种恰到好处的中间状态随着交接仪式的完成,又回落成了一种浅层的抒情。
题材好。好郁闷的结局。很真实……个别台词应该有得到董建华的确定吧。邱导总能感人肺腑。比讲绝食抗议的西雅图战争拍得好多了。当惩罚变成摧残,当画面变黑白,兄弟们哭成一片,绝望之后的看开,时间是公平的,开心和不开心的,都会过去。一部上窜到人权法制高度的讲述亲情和原谅的电影
几段配乐是亮点,少女这条线本为了对比同样犯过错误的未成年人在监牢外亦得到救赎,但艾静的表演实在一般,整个线最终落入狗血实属败笔。少年犯到政治这条线很好,站在少年犯的角度,亦让人去了解所谓等候英女皇宣判是一种怎样的煎熬与绝望,但结局突然太过积极向上,快到让人以为看了另一部片的结尾
一部极具社会责任感的写实影片,赤裸裸的真实感让人触目惊心
中央滋瓷不滋瓷啊
许多场景让人想起千言万语……未知的东西对人最是折磨,搬到法律与人权的夹缝中更显得逼迫。这才是正儿八经的邱礼涛吧。艾敬的角色扮得还可以,但是广东话真的是……~!@#$%^&……
是你要带我来香港的,还说这里是天堂,这里没有一个是好人,连你也是一样。
非利益相关体有多少会把别人的事当作自己的?
人权法律民主,圣母一定泪眼朦胧的跟着梁议员呐喊。但是我早就看出来,那些久经宦海权谋老到的官员,他们知道的是这些人即使释放出来,在社会也是受到歧视,也不能正常的找工作,反而活得更苦,也更有再次犯罪的危险。
感觉是对整个当代香港的隐喻,年轻时走错一步,之后再也无法回头,所有制度都来解决一次,但谁都解决不了,归家无门,叛离无路,而当初的错误,归根到底是父母家庭的错。
一流题材 三流剧情 在不同的价值体系中没有自己的立足点 试着对社会对制度有所批判 却沦为肤浅地为罪恶洗白 试问如果铭仔不靓 不会写诗 穷凶极恶 那“理性”“人权”“法律”的基石又在哪里呢?(何况真实事件更惨绝人寰)
2010年的邱sir在拍《秋瑾传》,艾敬在为她自己的艺术展忙活,谁还曾记得当年的铭仔?